[邪黑]模特 ①
架空 脑洞 不知道有没有2
游戏是剑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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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光以外 我还能要求什么
除了你以外 还能倚赖哪一个
——李荣浩《模特》
1.
吴邪叼着烟，踩着满地的快递单和横七竖八的纸箱走出房间。
客厅的吊灯关着，只有角落的茶几上亮着一支台灯，空气里弥漫着另一种独特的烟味。吴邪四周看了看，瞥到阳台上那个模糊的背影，他径直走到厨房倒水，又拉开冰箱叼上一个苹果，他在黑眼镜的目送下走出厨房，轻轻朝阳台点头。
今天是他们成为室友的第三天。吴邪不清楚他叫什么，只知道，他姓齐。
那个人很高，喜欢穿黑色的背心和皮衣外套，不分白昼地戴一副墨镜。三天前他扛着一个造型夸张的大包，拉链口不耐烦地戳出一截东西，像是……一把伞？
他看看了吴邪，伸出手：“Hi，我姓齐，都叫我黑瞎子。”
他是个摄影师。
2.
一上午吴邪发了三个包裹，上游戏做了两个老板号的日常，正闲着，手机收到解雨臣的微信：“7600四段，来不。”
吴邪回了一个“嗯”，摘掉耳机，站起来活动一下腿脚和脖子。
黑眼镜在吴邪起床之前就出门了，不知道干什么去，刚才清着任务倒是听见他开门回来，吴邪戴着耳机，没有回头。
这会儿倒是能看见他了。吴邪看向客厅的目光被走廊墙壁遮住大半，露出一道不宽的阳光。黑眼镜就在那道阳光里蹲着，露出裤管和一只踮着的光脚丫子，他在动，左右微调着，但动一步就稳稳地定住，之后就能听到“嘀”地对焦声和“咔嚓”地快门。
吴邪点起一支烟，就这么看着那道光，和那个男人不怎么清晰的影子。
3.
解雨臣的电话催进来。吴邪收回目光，重新坐到了电脑前。刚上号就接到身边的组队邀请，一看，解雨臣居然开了自己的小号。
[小队]老板号：？
[小队]海棠解语：刷币，我切奶
吴邪看了眼身边，粉嫩粉嫩的限量时装正踩着鲜花瓣儿转圈，内心再次鄙视了资产阶级大地主的直男品味。
四段的小单子不用YY就能打，吴邪干脆连耳机也没戴，一边动着，一边能听到屋外的动静，黑眼镜的快门声停了一段儿，咕咚咕咚不知在倒腾什么。吴邪开始胡思乱想，那是三脚架吗，还是那个像伞一样的东西？
一分神，手下就控制不稳了，角色朝着台子边一个聂云，啪叽……
[同盟]老板号：我在 天山碎冰谷 被 残忍地杀害了
[近聊]海棠解语：…………………
是的，摔死了。
4.
然而吴邪的第一反应不是退组，不是道歉，甚至不是爆粗口。
他飞快地低下头，一爪子把路由器的线给拔了。
5.
吴邪喘着气，盯着未退出的游戏界面和[服务器已断开连接]，惊魂未定又特别莫名其妙。他有点想笑，这是怎么了？居然还怕起小花来了。
“喂！”
吴邪吓了一跳，整个人在椅子上弹了一弹。
回头一看，黑眼镜正从房门口探进个不怀好意的脑袋：“有空没？”
他还是戴着那副墨镜，显得脸尖尖的，鼻子上有些微汗，他把穿着黑背心的半边肩膀让进门框，手臂上缠着相机。
“啊……”吴邪有点懵逼，“你有事吗？”
黑眼镜笑着丢过来一盒烟，吴邪凌空接住，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出来一下呗，帅哥，”黑眼镜抬了抬下巴，“帮我试个光。”
6.
他所谓的帮忙，就是做他的模特。
吴邪有些尴尬地站在沙发前，脑袋边上立着他心心念念了三天的那把伞……不对，这叫反光伞，黑眼镜已经科普过了。
“你站这儿别动，别眨眼。”黑眼镜这样告诉他。于是吴邪听话地站定，看着对面的人举起相机。
嘀
咔嚓
头一次闪光灯亮起来，吴邪下意识地抬手捂住眼睛，他娘的，这破伞怎么这么大光。然后他马上意识到犯错了，比了个抱歉的手势。
黑眼镜没有说话，只指了指自己，示意吴邪看镜头。
嘀
咔嚓
嘀
咔嚓咔嚓
吴邪有点惊讶，这黑眼镜拍照的时候也不摘下墨镜，那他怎么拍？能看清颜色吗？
黑眼镜看了眼预览窗，又走过来调整反光伞的位置。这镜头黑洞洞的，真是大的有点过分。吴邪想着，尴尬的感觉依然没有削减，反而更加明显了。他想起电视和杂志里的平面模特，妆容缜密，发型那样一丝不苟，再看看自己，素面朝天，穿了件旧的套头衫，头发两天没洗了……
嘀
嘀
咔嚓
嘀
咔嚓咔嚓
他有点想逃了。
“看那边。”黑眼镜指了指窗帘，吴邪只能听话地转过头，“……你很紧张？”
是，小爷都他娘的紧张死了，但他没说什么，有些拘谨地摇了摇头。
黑眼镜无声地笑了：“行了，歇会儿吧。”
吴邪如释重负地松了松肩膀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。黑眼镜摸出烟盒，随手丢过来一支，吴邪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，点着后也随手扔了过去。
黑眼镜的烟很烈，呛得吴邪咳了一声。
“明天约了个私拍，”黑眼镜吐出一口烟，“特正一美人儿，36E。”
他就在反光伞下席地而坐，姿势算不上优雅，开起黄腔来像开灯一样自然，却也没让人感觉掉价。吴邪抽着烟，慢慢打量着眼前的人。
“你戴着墨镜，能看清？”犹豫过后还是问了。
黑眼镜似乎不是很在意，笑了，指了指自己的墨镜：“眼病，见不得光。”
———TBC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