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墓笔记腐向
吴邪×黑瞎子

邪黑大法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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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邪黑】血色浪漫

亨利米脱:

原谅我这是一个没头没尾的东西……我已经丧失了写短篇的能力只会写脑洞了。

黑眼镜在擦他的枪。

吴邪坐在他身旁的皮质沙发里,视线落在他手上,没有遗漏他一丝一毫的动作。他还斜斜背着自己从学校带出来的书包,里面装着本什么书来着——大概是雪莱的诗,或许也可能是叶芝,他自己都记不清了,说不定里面还夹着一份不太好看的英文试卷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两只手掌,掌心细皮嫩肉,胳膊还带着点儿童一般的虚肥,从两只卷到手肘的白衬衫袖口里伸出来,毫无力量感的,让人失望,他不喜欢这具还在发育中的身体。

吴邪喜欢黑眼镜那样的,他这个喜欢,是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,从喜欢的这层意思到那层意思,从黑眼镜的头发,到鼻子,到嘴唇,到一丝不苟的领子,到他捏着麂皮、仿佛在抚摸情人腰肢一样的修长指尖,再到他覆盖在西装马甲下面的精健身体,都喜欢。

可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,这种喜欢,放在黑眼镜眼里,未必不会觉得太幼稚可笑了一点。就好像现在,黑眼镜明明已经察觉了他的眼神,却也还是专注地擦拭着那把突击步枪,动作缓慢而轻柔,让吴邪十分嫉妒。

时值深夜,整个公馆从里到外都是静悄悄的,墙上吊钟的指针哒哒走动的声音格外清晰。所有的下人都被黑眼镜提前遣走,现在这里只有一间房是亮着的,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活着的。指针转过了半圈,终于停在了最上方,吊钟当当地敲响,黑眼镜放下手里的麂皮,将机枪摆在腿上,抬手向吴邪招了招。

“过来。”

吴邪靠近他身边,被黑眼镜一把拉进怀里,他的年纪虚长吴邪一轮,身量比他大上了许多,高高瘦瘦,挺拔颀长,肩膀宽阔,十分轻易地将一个年轻的吴邪搂在两条胳膊中间,嘴唇往他额头上贴了一贴。

“我给你买的衣服,你怎么没穿呢?”

吴邪依偎着黑眼镜的肩头,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。枪油和古龙水的味道。他摇了摇头,低声说了句“没舍得”,随后又不肯讲话了,抓紧黑眼镜的衣襟同他靠在一起。黑眼镜觉得他这幅模样非常可爱招人,两只手捧起吴邪的脸蛋怜爱地揉搓了几下,凑过脸来抵着他的额头厮磨一番,四片嘴唇便自然而然贴在了一起。

算来这才是吴邪第二次和他亲嘴,上一次在裁缝店里,是全然出于意乱情迷和情不自禁,然而黑眼镜并没有拒绝他,反而由着吴邪咬破了他的嘴唇,扯散了系好的领结,在他的衣襟上糊了一滩鼻涕眼泪。自打那以后,吴邪觉得自己应该是和黑眼镜相好了的,但是黑眼镜是个什么意思,他也并不能确定,只好带着一种患得患失的惶恐,继续留在他身边帮他处理那些文件。

吴邪眯着眼,透过黑色的镜片,他隐隐看到黑眼镜是闭着眼的,睫毛随着他亲吻自己的动作而轻微地抖动,捧在他脸侧的两只手心,甚至比他贴在自己嘴巴上的温度还要热。黑眼镜是这么体贴风度柔情蜜意的一个人,让吴邪产生了一种他应该是很爱自己的感觉,说不准,比自己爱他还爱。他闭上了眼睛,沉浸到自己稚嫩的爱意里去了。

黑眼镜和他亲了几回,略略抬起脸,墨镜从鼻梁上滑下来,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:“想你穿,是怕今天我们两个走不脱,死也漂漂亮亮的死。”

吴邪眨眨眼,黑眼镜又吓唬他:“你才十六,就这么死了,怕不怕?”

吴邪摇晃自己的脑袋,将黑眼镜的手指拉到嘴边,啃他的指节,发出含糊的声音:“不怕,我保护你。”

黑眼镜呵呵笑:“好啊好啊,等下叫你去挨枪子儿,我逃跑。”

吴邪点点头,又抱住了黑眼镜的脖子,对方心神领会,把吴邪放在大腿上,重新和他吻在了一起。

两人无言地亲吻了片刻,屋外忽然起风了,薄纱的窗帘悠悠地扫过窗台,窗外的树影随着冰凉的晚风沙地一声,又沙地一声,偌大的影子立在黑漆漆的夜里抖动。黑眼镜咬了咬吴邪的鼻尖,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,望向窗外轻轻地叹了口气,摸了摸他的后颈,那儿是吴邪的衬衫领子,领子底下,缝着一块空白的布,这个小东西,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个诱饵。吴邪抱着他的脖子,将脸埋在他颈窝里,呼出一口潮湿闷热的气。

“我说,你真不怕?”黑眼镜拍拍吴邪的后背,半大小伙子,还没长结实,骨头和肉都软绵绵的。

吴邪从他脖子上抬起头,眼圈有点红,但是脸上带着一种出奇的坚定:“我不怕死,我就怕你死了我没跟着一起死。”

“傻宝贝儿!”黑眼镜用力拍了他一巴掌,“越说越晦气,我们都不死不成吗。”

吴邪瘪瘪嘴,看上去居然有点委屈,黑眼镜顿时又心软了,毕竟还是个小男孩子呢。他捏捏吴邪的手指,忽然说:“我们来跳舞!”

吴邪吃了一惊,没有立刻反应过来:“啊?”

“这叫混淆视听你懂不懂,白教你了,越到这时候,越要表现得胸有成竹无懈可击,叫他们起疑,觉得我们挖了个大坑在等着他们跳,一犹豫,就是我们的机会。”黑眼镜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,低声道,“我都准备好了,只要他们露了一丁点儿的怯,我就能带着你全须全羽的离开,一枪都不用放!”

吴邪似懂非懂,但是他相信黑眼镜,黑眼镜要他去挡枪子儿,那他就去挡枪子儿,要他跟着他一起跑,那就一起跑。

齐公馆的客厅里有一架黑眼镜从旧货店里淘换来的唱机,鎏金的大喇叭被他擦的铮亮,唱针都换了新的,以往安生的时候,他就经常拉着吴邪坐在唱机旁边,放一些没有名字的小提琴曲子给他听,一边听曲子,一边和他谈论布尔什维克和德莫克拉西。眼下,黑眼镜非常不舍地抚摸了唱机的木质机身,拿出一张唱片安了上去。喇叭里嘶嘶响了一会儿,一个女子的歌声才慢慢地流淌出来。

“吴莺音。”黑眼镜转向吴邪,将沙发上搭着的西装外套穿好了,提起机枪架在肩上,十分潇洒一派风流地向吴邪伸出一只手,“吴先生,赏个脸?”

吴邪抓住他的手,面上有些羞赧:“我……我不太会跳舞。”

“没事儿,”黑眼镜一把把他拉过来,让他扶着自己的腰,“你这么聪明,跳一跳,就会了。”

吴邪学着以前看过黑眼镜跳舞的模样,扶住了他的腰,两只手交握在一起,紧紧相拥。

深夜,小小公馆里的歌声打破了夜晚的静谧,吴邪和黑眼镜随着吴莺音的歌声在客厅的地毯上旋转,两个男子转动的剪影映在窗帘上,显得平静而悠闲。黑眼镜踩着女步,拉着吴邪的手转了一圈,回身对他露齿一笑,衣角翻飞,机枪闪着冰冷的光,钢铁和玫瑰。

莫管薰烟笼半壁

且听弦管闹声喧

等到天明鸡报晓

万事化云烟——

吴邪将他拉回到身前,歌声停止了,黑眼镜站定,俯身在吴邪眉间印下一个亲吻。

远处有嘈杂人声和汽车的轰鸣逐渐逼近,天外渐渐泛起日出之前的蟹壳青灰,吴邪握紧了黑眼镜的手,那人转过头来看他,墨镜映着渐亮的天光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end

我家年轻的小吴,是个上进的好青年,一不小心被个带墨镜儿的双面间谍老流氓吃去了嫩草,死心塌地和他边干革命边谈恋爱,日子虽然动荡,可是过得开心极了,也是很好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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